2010年8月27日 星期五

In Between


從台灣飛至紐約的途中。

好幾次坐華航,都不是愉快的經驗。前次是去新加坡,短短的旅程尚可忍受。這次飛紐約,十幾個小時,椅背沒有小電視,音樂頻道沒有節目單上的多,飛機餐難以下嚥,空姐收餐盤的速度很慢,外加餐與餐之間的間隔太長,我從沒在飛機上餓過肚子,這到是頭一次。

上了飛機才開始整理頭緒。然而後座的美國小孩,標準型的不管別人顧自己開心就好,在後座吵鬧踢椅背,好幾次(嚴厲的)溝通他才善罷甘休。翻翻隨身的包包,忘了帶最愛的紫色線衫,更找不到一支紅色的鉛筆。回想我打包了什麼,也是一團亂,帶了過多的衣服,明明知道一定會喜新厭舊,被罰鍰超重的行李,應該是要多帶點書,怎麼上了飛機才釐清打包的順序呢?

機長廣播"我們將開始降落"。坐在擁擠的座位裡,也許是身邊滿是台灣人,沒有西蒙波娃在美國紀行的第一句"大事即將發生了"。我的確還沒意識到離別,或是,我已經很世故的能理性看透這些時空分別的事。我還記得小學畢業時的場景,同學們抱在一起哭,擔憂著"以後不能每天見面該怎麼辦"。而這次離開台灣,我一滴眼淚也沒掉。相對於前次去英國,展開新生活的興奮感也不那麼強烈,而是沉重的壓力取代著,即使我是很期待的。

我一直在思考,如果我選擇去倫敦,我會更興奮一點嗎? 我試了好多次,在腦海中幻想,前幾次是雀躍的,但在登機口的那次想像,卻發現自己實是失望的,有些後悔,及認為自己還能挑戰更多的,背後是更大的野心驅使著。我知道自己始終做得對的決定,(也許不見得好)。

西蒙波娃曾被告誡 - 紐約不是美國的一部分,它是歐洲的城市漂流過來的。我也曾從Stefan Sagmeister的口中得知相同(幾乎是一字不漏)的訊息。

降落後,再讓我好好驗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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